4月24日,《报业辛迪加》发布耶鲁大学教授、前摩根士丹利亚洲区主席史蒂芬·S·罗奇撰写的《长期滞胀》文章,表示与目前正在进行的全球贸易根本性重组相比,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供应链中断几乎显得微不足道。这种断裂,加上美国总统唐纳德·特朗普对央行独立性的攻击以及对弱势美元的偏好,预示着长期滞胀。文章警示,特朗普贸易政策影响下,全球经济面临新的滞胀威胁。疫情期间的供应链中断已缓解,但美国脱钩全球贸易网络、保护主义上升,导致供应链效率降低,进一步推高通胀。此外,特朗普对美联储的政治压力也可能加剧滞胀风险。滞胀不仅带来价格上涨,还增加了美国及全球经济衰退的风险,类似上世纪30年代的贸易战,后果可能非常严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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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一种更令人担忧的滞胀即将来临。这种滞胀威胁着全球经济和世界金融市场,造成严重而持久的后果。近五年前,滞胀可能只是供应链断裂的产物。新冠肺炎疫情冲击后不久,由于通胀飙升与全球需求复苏乏力同时发生,滞胀的确暂时爆发。但与疫情一样,这种经济动荡很快便消退了。
两种滞胀类型的一个重要区别在于其损害的性质。疫情期间,供应链因需求的显著变化而承受压力——在早期封锁期间,人们消费的商品更多,而服务更少,而重启经济后则急剧逆转。这导致大宗商品价格飙升、半导体短缺以及全球航运瓶颈,这些因素合计占2021-2022年美国通胀飙升的约60%。这些供应链中断大约用了两年时间才开始消退天成配资,从而缓解了通胀压力。
与美国总统唐纳德·特朗普“美国优先”保护主义引发的全球供应链根本性重组相比,这种暂时的中断如今看来几乎微不足道。美国实际上正在脱离或脱钩全球贸易网络,尤其是脱离以中国为中心的亚洲供应链,甚至可能脱离通过美墨加协议(所谓的贸易协定“黄金标准”)将北美连接在一起的供应链。
这些举措将逆转供应链效率,而学术研究表明,过去十年来,供应链效率每年至少降低了美国通胀率0.5个百分点。这种逆转是由美国对其前贸易伙伴新产生的蔑视所驱动的,很可能是永久性的。新冠肺炎疫情的动荡有明确的终点,但对美国的不信任在特朗普下台后仍将持续很长时间。这一次,将没有快速或简单的解决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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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产回流美国并非一帆风顺。特朗普称,国内外企业宣布的巨额投资是美国制造业凤凰涅槃的迹象。然而,生产平台不可能像乐高积木那样拆开再重新组装。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,这些项目也需要数年时间规划和建设天成配资,才能逐步投入使用。
但在当今极度不确定的政策环境下,针锋相对的报复性关税和制裁危险地取决于特朗普的突发奇想,投资回流很可能会被推迟,甚至完全取消。在美国退出全球化之后,世界其他国家想要收拾残局并建立新的供应链也绝非易事。
正如美国重建国内产能需要时间一样,其他国家重组贸易安排的努力也将耗时良久。鉴于全球价值链反映的是比较优势的效率,这种生产、装配和分销平台的重新配置可能会加剧效率低下,推高全球成本价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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滞胀还有一个更有危害的因素:央行政治化。在这方面,美国再次领衔。特朗普坚称他有权对美联储的政策行动发表意见,并多次公开表达他对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(FOMC)近期维持政策利率不变的不满。
风险在于,特朗普可能会进一步攻击美联储的独立性。总统最近宣称,他可能会迫使美联储主席杰罗姆·鲍威尔下台,并指出“解雇他太快了”。虽然特朗普后来收回了这一威胁,但此举与他更广泛(且看似违宪)的扩大行政权力的举措相符。作为权力攫取的一部分,他已经将目标瞄准了其他独立机构,出于政治目的非法解雇了国家劳工关系委员会、平等就业机会委员会和联邦贸易委员会的领导人。
特朗普正在加大对美国货币政策的政治压力,而此时通胀压力正因新的供应链中断而不断上升。再加上特朗普众所周知的美元贬值倾向,当前形势与20世纪70年代末的情况惊人地相似,当时疲软的美元和疲软的美联储加剧了美国首次滞胀的爆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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滞胀的另一面是美国和全球经济衰退风险的上升。这又回到了日益加剧的不确定性冲击的可能性,这种冲击将席卷美国和全球经济,并导致企业和消费者决策瘫痪。特朗普将4月2日所谓的“对等”关税征收庆祝为“解放日”。在我看来,这更像是一种破坏行为,会引发报复,并可能导致全球贸易周期下滑。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,世界将难以避免衰退。
特朗普议程的后果可能与20世纪初全球贸易战一样具有破坏性。这场贸易战源于1930年《斯姆特-霍利关税法》天成配资,后者是又一次保护主义政策失误。鉴于美国目前的关税甚至比当时更高(事实上,比1909年以来的任何时候都高),值得我们铭记1929年至1934年全球贸易萎缩65%的惨痛教训。如今的世界或许很幸运能够摆脱滞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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